生态桥救树栖动物 过马路零死亡
(槟城24日讯)位於直落巴巷的“生态桥”(Canopy Bridge)自2019年建设以来,附近已没有再发生树栖动物被撞死的事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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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的,这个形似绳桥的生态桥,已成为树栖动物过马路觅食的安全通道。
此生态桥是由槟城眼镜食叶猴保育计划(Langur Project Penang,LPP)建设,是国内首个生态桥。
反观在国外,生态桥已甚为普遍。生态桥是一个统称,它的建设可以很多元化,比如使用绳索造桥,打造桥梁甚至地下隧道作为野生动物的通道。
因此,LPP创始人叶茹琳希望我国也能朝着这方向,加强国内生态保育,提升人类与野生动物共存的意识。
“我们希望未来,越来越多地方能有生态桥。我们更希望,社区人们包括果园园主,甚至学校校方,都在自己地方架设起生态桥,参与生态教育。”
她接受本报线上访问时说,当初申请在直落巴巷设立生态桥时,因需向森林局及野生动物保护局等多个部门申请各种准证,过程耗了10个月。
“但若是私人园地,事情就简单多了。基本上,园主只需架设起简单的桥梁通道,让树栖动物通过去觅食。”
她说,学校其实也可架设这类桥梁,更是教育学生的最现成生态教育教材。当越来越多社区人们参与,生态桥才能越来越普遍化。
LPP通讯专员杜凯贤也说,企业的社企责任项目或公司的Team Building活动,也可以是建设生态桥。
“相较一般的传统活动如清洁运动,生态桥项目显得更特别丶更有意思,因为它是看得到,而且长远存在的东西。”
栖息地被分隔了
人类移动,有不计其数的通道。但当随着越来越多通道与道路的建设,就越来越的野生动物栖息地被分隔,尤其灵长类动物栖息地很容易受到破坏。
因为栖息地被分隔了,野生动物进入森林觅食的路上,可能越过马路时被车撞到,甚至撞死。
生态桥的作用,就是弥补因人类发展包括建设道路,造成动物栖息地破碎化的问题,减少野生动物的灭绝。
LPP在直落巴巷打造的生态桥,是悬挂在空中,以消防喉打造的绳桥。
12公尺高的杆子与一棵树两端,连接着旧消防喉,横跨直落巴巷路。两端距离12.5公尺,也就是马路两条车道的宽度。
此生态桥被命名为“Ah Lai’s Crossing”。“亚来”是叶茹琳第一个研究的眼镜食叶猴,她为它取的名字。
数据说明生态桥显着作用
直落巴巷生态桥设立前,根据LPP进行为期6个月的观察,当地发生了7宗动物公路死亡事故。
这些事故涉及濒临绝种的眼镜食叶猴(dusky langurs)及懒猴(slow loris)。但有了生态桥之后,有关数字已降至零。
叶茹琳说,数据已经说明,生态桥对减低树栖动物,穿越马路时被撞伤撞死起着显着作用,架设越多就越多野生动物受到保护。
“其实不仅保护野生动物,同时也保护人类安全。因为动物跑过马路时,有时也会对经过的车辆或摩哆构成危险。”
直落巴巷生态桥设立后的首两年多期间,树栖动物穿越的次数超过2000次,而所有数据,都是从装置在生态桥上的树冠相机所录得。
动物穿越生态桥逾兩千次
2019年3月至2021年5月期间,树冠相机共记录了2128次动物穿越生态桥。
其中以大蕉松鼠(plantain squirrels)穿越的次数最多,有2075次丶长尾猕猴(long-tailed macaques)32次丶眼镜食叶猴21次。
叶茹琳於2016年创立LPP,为马来西亚灵长类动物学会 (MPS) 和马来西亚理科大学 (USM) 旗下的一项外展研究和保护项目。
LPP主要保护眼镜食叶猴的自然栖息地,为它们发声,同时带动社区,参与灵长类动物保护和自然教育。
一路走来,叶茹琳也曾有想要放弃的念头,尤其在疫情期间,一切变得更不容易。
“但当我进入森林,看到眼镜食叶猴的亲子之间的互动,就会提醒我不要放弃。”
杜凯贤说,“感动的是,当我们目睹眼镜食叶猴和猕猴,分享食物的一刻。”
叶茹琳也分享,每当沮丧时,想起艾玛.华森那句“如果不是我,总是激励着她,她也相信每个人来到这世界,总是有一项任务。”
“所以我以平常心,只要我还有能力丶有健康丶有大家的支持,我就会一直做下去。”
希望注册为独立社企
展望未来,叶茹琳希望与各方合作,并将LPP注册为独立的社会企业,永续推广环境教育及保育工作。
她也特别想帮助,修读生态学及动物学的年轻人。
她说,很多人会嫌弃这行,说找不到吃,但其实在国外,保育生态工作者是可以有很好的薪酬,有很好的生活。
“因此,提升国民在这方面的意识很重要。遗憾的是,我国在这方面的意识还是很低落。”
她举例,“在社交媒体,经常可见网民自拍喂养和把玩猴子,当我们留言尝试宣导时,往往会被骂回。所以生态保育这条路,还是很需要靠大家一起继续努力。”
欲知更多详情,可浏览LPP官网(www.langurprojectpenang.com)或面书(Langur Project Penang-LPP)。
报导:陈丽玉